㈠ 韓國電影《燃燒》:兩個故事,三個男女
韓國導演李滄東在2018年5月17日精心打造的懸疑佳作《燃燒》,猶如一部精心編織的懸疑網,將觀眾帶入兩個交織的故事和三個錯綜復雜的角色之中。
故事的焦點圍繞著男主角李忠秀,這位居住在鄉間的老屋裡的青年,為了父親的官司在村中奔波。他兼職寫作,試圖在無人問津的網路小說中尋求一絲慰藉。然而,命運的轉機在城裡的商場中悄然降臨,中學同學申惠美主動走進了他的生活。
惠美神秘地踏上非洲之旅,歸來時身邊多了韓國富豪ben。他們的關系逐漸升溫,忠秀無意間發現ben的奢華生活,而ben則透露出燒毀廢棄塑料大棚的癖好,這成了惠美神秘失蹤的導火索。忠秀在無聲電話後陷入了絕望,他懷疑ben是幕後黑手,盡管證據不足,他選擇以極端方式尋求真相。
電影的懸念並未給出明確答案——惠美是否真的遇害?忠秀的推理建立在幾個關鍵線索上:惠美的家收拾得異常整潔,與她平時的個性不符;ben的洗手間發現惠美的手錶,貓的出現,以及惠美講述的年少往事,都指向ben。然而,這些線索並未被電影明示,忠秀的復仇行動揭示了他對惠美的深切情感與社會不公的憤怒。
惠美的形象也顯得復雜而矛盾:一個看似隨意、追求自由的女人,卻在行為上顯露出輕浮的一面,她的生活與經濟狀況形成了鮮明對比。電影通過惠美的生活軌跡,描繪了一個被拜金社會邊緣化的女性形象,她的命運成為了一種無聲的控訴。
在《燃燒》的敘事中,忠秀的小說創作與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的《燒馬棚》有著緊密的聯系。福克納的文學技巧在忠秀的故事中得到了體現,而電影則以此揭示了社會階層的沖突。另一方面,電影中的惠美和ben的愛情故事,則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燒倉房》的改編,兩者都觸及了社會邊緣人群的生存狀態。
導演李滄東通過電影,對現代社會的拜金風氣進行了深刻的批判。忠秀的悲劇並非單純的復仇,而是對社會不公的控訴,ben的富裕生活象徵著這個社會的不平等。他藉此表達了對全球化背景下金錢崇拜的無情嘲諷,揭示了人際關系中的復雜糾葛和價值觀的沖突。
《燃燒》無疑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它以兩個交織的故事和三個角色的命運,勾勒出一幅社會現實的畫卷,讓觀眾在驚嘆其藝術魅力的同時,也反思當下的價值觀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