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有人看懂電影《時時刻刻》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劇情:
這是三個女人的故事,雖然處於不同的時空,卻都渴求更有意義的生活。除了各自的恐懼與渴望,把她們聯系起來的還有這個名字:戴羅薇夫人。
弗吉妮婭·伍爾芙(妮可·基德曼),住在1920年代的倫敦郊區布魯姆斯伯利,開始寫她生前最後一部小說《戴羅薇夫人》(Mrs. Dalloway),被寫作的天才燃燒的同時,遊走在瘋狂的邊緣。在這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幾乎被沮喪擊潰。
提供一個很好的影評:
「死亡就是反抗。死亡就是一種與人交流的努力,因為人們感覺要到達中心是不可能的,這中心神奇地躲著他們;親近的分離了,狂喜消退了,只剩下孤單的一個人。死亡之中有擁抱。」
——《達洛維太太》
寧靜降臨到這個午後。
這可以是任意季節的一個午後,屬於任意一個人的午後,可以是弗吉尼亞•伍爾夫的,也可以是布朗太太的,或者是克拉麗莎的。三個不同的女人,同樣都被潮水吞沒,穿過明晃晃的陽光,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花園中。那隻鳥蜷縮在草地上,雙翅合攏,緊貼身體。它似乎想化成一粒石子,以沉默面對這個破敗的世界。它的一隻眼睛還微睜著,閃著黑色的光彩,灰色的雙腳已蜷起,像是又回到了它生命原始的卵殼中。陽光灑在它的身上……嗯……要再放上一朵玫瑰,我們總是希望美麗的生命能夠不斷地繁衍,那麼美的玫瑰才不會消亡。死亡在這一刻,像山泉一樣甘甜,清泠。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想親吻死亡的面頰,像親吻鏡子里的自己。
每個女人都是一隻鳥。
當面對心愛的人。她會激動的渾身發抖,每說出一句話就像印在情人唇上的一個吻(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呀),身體輕盈地可以飛翔。此時的微笑是她們幸福的炫耀。當推開廳堂的門時,她會覺得:「如果現在死去,現在就是最幸福。」(《奧賽羅》第二幕第一場)此時的死亡只不過是她可愛的唇邊呼出的空氣,帶著甜蜜的味道。生命的終結者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收起它鋒利的鐮刀,像只渴求溫存的小貓,發出「呼嚕嚕」的討好聲。
「時時刻刻」中的女人都擁有自己美好的愛情,有深愛自己的男人,她們也曾歡欣雀躍過。可每樣東西都有它的兩面性。愛的魔法讓人如此幸福的同時,也有它可怕的毀滅性。弗吉尼亞在《達洛維太太》中就寫道「愛情也有毀滅性,一切美好的東西,一切真實的東西都會消亡。」
在電影中我沒有聽到克拉麗莎內心的獨白,只看到了梅里爾•斯特里普憂傷的眼神和那次崩潰的慟哭。哭的時候,她蜷起了身子,如同那隻死去的小鳥,想以一種安全的方式求得安慰。當你越愛一個人,就越怕失去他(她)。那時,註定將要面對的失去使我們對死亡有了深深的恐懼感。
在小說中,克拉麗莎感嘆道:「這個世界上愛太少了。」這話比在電影中看到她的眼淚更讓我動容。愛是那麼的容易消逝——在吵鬧中,摩擦中,矛盾中。當女人不愛一個人,卻不能夠忘記他,於是他的影像不斷盤旋在她的腦海,她批判著他,她從未如此公正的、客觀的評論著誰,甚至連他剔牙齒的樣子都讓我們厭惡。這是女人遺忘的方式——讓自己討厭他。這時她說的討厭就是討厭,沒有任何妥協的意味。如果,她無論如何也忘記不掉了,那就一定還愛著他。
女人的細膩與敏感是男人永遠無法理解的。像布朗太太那樣我們看來很幸福的女人卻因為一本書而想到自殺,更是許多人無法想像的。我想這是她羽毛上自由的光輝被陽光喚醒的作用吧。家庭是每個女人的牢籠——幸福的牢籠,她只是想沖破這個牢籠,尋找自己的世界,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即使要用死亡來交換。克拉麗莎需要毀滅了的愛情,需要站在黑夜那遭風雨侵蝕的大街,沒有人會打探她的下落;布朗太太渴望死亡,這在她看來不過是個可愛的想法,並不讓人感到可怕。當她拋下了自己的孩子,進入那個旅館——一個無所謂生死的空間,死亡就不再奇怪了,彷彿像清晨的冰原或者沙漠般自然。她覺得自己可以在那一刻終於可以拋棄這個破碎的世界了,不管家庭責任什麼的。在那一刻,她終於撲閃著翅膀飛上了天空,雖然只是一小會兒,但是那自由的快樂仍是無法形容的。
電影中展現的那種悲傷是絕望的,是一種刺骨的痛,讓女人可以落下眼淚的那一種。然而在《達洛維太太》里,悲傷被弗吉尼亞賦予了不同的風景。我從未見過如此細膩和非同尋常的描寫,似乎每一陣風都訴說著心情,每一次衣襟的擺動就是一次思緒波動。在她的世界裡,有一種讓人很痛卻宣洩不出來的悲傷,那是一種憋悶、壓抑的絞痛,那樣的悲傷只能被困在風中,撞擊、搖曳、呻吟著。只有讀者自己才可以體會那種整顆心煎熬在地獄的灼傷。而靈魂的死亡似乎不過是結束這種傷害的唯一的美麗的方式。
「可怕!可怕!」在閱讀的時候讓人真的想大聲的喊出這樣的話來。我總要小心地提防不要被那片沒有邊際的深海所吞噬。在這里,瞬間的心情、即逝的情感、短暫的觸動、游離的思緒,像人體中綿延不絕的血液,循環往復。
書中的達洛維太太像是一隻躲在樹葉背面的小鳥,受不到任何保護,而四周是冷漠的世界,有無數在黑暗中奔逃的影子,樹枝折斷的聲音都能驚嚇到她。我想,她是有些神經質的,她過得並不幸福,我能看到她的恐懼,她對死亡的懼怕。她知道自己很年輕,與此同時又不可言狀的衰老。
說到衰老,這讓我不禁想到了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情人》和電影《一一》。看過《情人》的人,也許會忘記那個女孩的麻花辮,忘記她的舊絲緞裙子,忘記她花朵一樣的身體,忘記她絕望的眼神漸漸黯然破敗,但一定不會忘記她用凋零的花瓣般嘴唇說她覺得自己已經老了。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孩說出這樣的話。當時,覺得很震撼,但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有那種感覺,只是隱隱感到那種疼痛。後來,看到《一一》中的那個小男孩,在電影的最後也說他覺得自己已經老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還是覺得很真實,很蒼涼。再有就是這一次達洛維太太說的了。漸漸的,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都還那麼年輕的時候就說自己老了。衰老的人不在乎年齡的大小,而在於心能承受的生命限度。
每個人也許是從一出生就在衰老了,如果說花開就是為了凋謝,那麼出生就是為了死亡,而衰老就是死亡的前奏。只是當我們年輕時,死亡似乎離我們很遠,人們無法顧慮那麼久遠的事情,只是每天不停地為目標奮斗著,也許是考大學,也許是找工作,太多的煩惱讓我們意識不到自己的衰老。但當我們達到一個飽和的限度時,當我們的生命再也不能承受這個世界時,我們會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華滋華斯說過:「當心靈被匆忙的世界占據,感到厭倦,失去樂趣,孤獨的感覺,多麼濃郁。」當我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當我們脫離了軌道,當我們飽經了磨難,我們開始排斥這個世界,開始質疑,忽然我們會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米蘭•昆德拉在他的著作《慢》中寫道:「……伏在摩托車龍頭上的人,心思只能集中在當前飛馳的那一秒鍾;他抓住的是跟過去與未來都斷開的瞬間;他置身於時間外;換句話說,他處在出神的狀態;人進入這種狀態就忘了年紀,忘了老婆,忘了孩子,忘了憂愁,因此什麼都不怕;因為未來是害怕的根源,誰不怕未來,誰就天不怕地不怕。
速度是出神的形式……跑步的人跟摩托車手相反,身上總有自己的存在,總是不得不想到腳上的水泡與喘氣;當他跑步時,他感到自己的體重、年紀,就比任何時候都意識到自身與歲月。」
我覺得,用這段話來解釋人的衰老也是很恰當的。那些物質的追求讓人們坐上了雲霄飛車,刺激與尖叫讓我們看不到所處的世界,看不到自己的衰老與孤獨。當我們遇到阻礙或是走累了,停下腳步才驚覺自己的衰老。
達洛維太太曾在愛人離開的時候哀傷的說,「他已經離開了我,我將永遠孤獨。」她怕的不是失掉那份愛情,而是要一個人孤獨的面對這世界。孤獨讓人像是處在跑步的狀態中,那種人很容易看到未來。當人看到死亡的威脅,他就老了。
常常,我們越是感知到死亡的步伐,我們就越熱愛自己的生命,於是就更怕失去它。可是,我們這樣的生活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呢?我們總是年復一年地在學習英語;我們的慾望永遠得不到滿足;體重總是限制我們的飲食;我們憎恨背叛,卻背叛了自己,努力討別人喜歡;對我們的謠言永遠比對贊美傳得要快,就像瘟疫的肆虐無法控制;對於生活,我們永遠不能控制;剛過完一小時,另一小時就又來了;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什麼時候才能厭倦?要過多久才能質疑?時間撕裂著她的外殼,把生活傾瀉到我們身上。她把我們分裂成很多份,取走一些無關痛癢或是珍貴的記憶,留下了殘缺的我們在大海的潮汐里盤旋。死亡,總是那麼令人難以相信事實,讓人難以相信我們終有一天會消亡,消亡在這曾讓我們如此熱愛的分分秒秒中——塵歸塵,土歸土。
關於自殺。達洛維太太說她有一次把一先令硬幣扔進蛇形湖裡,以後再沒有拋棄過別的東西。但是那些人卻拋棄了自己的生命。有時人們拋棄生命,不是因為絕望,更像是一種反抗孤獨的擁抱。「死亡就是反抗。死亡就是一種與人交流的努力,因為人們感覺要到達中心是不可能的,這中心神奇地躲著他們;親近的分離了,狂喜消退了,只剩下孤單的一個人。死亡之中有擁抱。」
在電影中,理查德的死亡是安詳的,平靜的,孤獨的,選擇放棄的人都是孤獨的。
理查德只是靜靜的坐在窗檯上,溫柔地跟克拉麗莎說:
「十九歲時我愛上了路易斯,同時也愛上了你」
「我愛你。這話聽起來很老套吧?」
「世界上沒有誰比你和我在一起更幸福的了。」
他的神態很鎮定、安詳,只是朝窗外挪了挪,就輕輕滑離了窗檯,摔了下去。像一片樹葉從枝頭飄落一樣。
我想誰都不能說理查德不夠勇敢地面對生活,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他勇敢地去創作,更重要的是他勇敢地去愛,且違反常理,以特殊的方式去愛。他除了克拉麗莎還愛上了一個人,碰巧那個人是個男人。不論身處哪個年代,這種愛都如此勇敢與執著,令人感動。
「無需再怕驕陽酷暑,也不畏懼肆虐寒冬。」他的勇敢真的如同這句話所說的一樣。
但是,從他染上病的那一刻起,理查德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煩透了面對這世界,時間對他來說變成了難以打發的東西,像一朵巨大的花一樣不停啃食著他。他並不想用死亡尋求同情,只是想創造一種活生生的、足以令人驚奇的東西,使它就像一個人一生中的一個早晨。最普通的早上——窗外有美好的景緻,人們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
人們嘔心瀝血創作小說、續寫詩篇、拚命工作、養家糊口,懷著滿腔熱血與對生命的熱愛,但是所有的這些都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一部分人迫不及待地選擇自殺,更多的人等待著病魔奪走生命,或者等待生命緩緩地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生活中已知的和未知的艱難讓我們如勇士一樣,不停地同時間爭奪著一小時又一個小時,一天又一天。即使這世界布滿了黑暗與恐懼,我們依然深愛著它,就像深愛自己的生命,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有厭倦的那一天。我們的降生就像是對生命許下的誓言:要永遠愛著這生命。可是,永遠到底是什麼呢?我們可以一直愛著這生命直到生命的盡頭,卻無法做到永遠。我們可以一邊說著「我愛你,卻無法與你相守到永遠」一邊放棄這摯愛。弗吉尼亞在片尾的畫外音中道出了影片的主旨:「要直面人生,懂得人生是什麼,熱愛人生,不管它是什麼。最終要了解它。然後才能放棄。」我們只有在體會過、擁有過、感悟過後才能放棄,才能坦然地面對死亡。
最後,讓我們再回到電影中。三個故事的共同點除了同一本《達洛維太太》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就是三個女人都有同性戀傾向。弗吉尼亞和她的姐姐;勞拉和她的朋友;克拉麗莎和她的同居女友。
有著這樣的設計,沒有什麼刻意的雕琢,也不做作,更不會讓人心生什麼齷齪雜念,反而是一種質朴的美麗。
其實,女性對女性的感情是純潔的、徹底地無私,與對男人是不同的。面對男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女人通常都只會在意自己的外表夠不夠漂亮,會為裙子破了一個洞而臉紅,為說話的不得體而懊惱。男女之間的關系更多的是動物間的那種原始的性吸引。可面對同性,女人會放肆地笑,大聲地說話,更多地觸及到自己的內心,思考話語的含義。當女人對女人產生愛情,是的,我可以說這就是愛情,這感情大都是甜美的,是出於一種保護欲的。如果,不考慮傳宗接代的問題,女人沒有男人,相互依靠,也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就像「自梳」中的兩個女人,雖然她們最後沒有在一起,但那份感情卻是亂世中的一縷純潔。
有人認為電影隱喻了「無論時間和空間的變化,女人都是憂郁、脆弱而神經質的,她越是力圖改變這一切,就會陷得越深……」。可我不是這樣認為的,凡是看過《達洛維太太》的人更不會這樣扭曲女性的美好。影片中三個出色的女演員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展現出了女人脆弱而堅強的那迷人的一面。不論是最後沉入河底的弗吉尼亞,還是自殺未遂的勞拉,亦或是失去愛人的克拉麗莎,她們都深愛著這個世界,極力想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不論她們選擇了怎樣錯誤或是正確的方法,她們都不斷爭取,就算陷入絕望,沉入水底,她們仍勇敢的追尋著,不在乎世俗的嘲笑或是不理解。
寧靜降臨到這個午後。我靜靜地坐在陽光里,望著天空暗啞、混沌的藍色。記憶中的海浪向我襲來,浪花翻卷著沒過我的膝蓋,我的腰,我的肩……海浪不斷躍起,接著又摔向海面,然後再躍起。我漸漸無法呼吸,耳邊只有「咕咚咚」的水聲在回盪著,狠狠地撞擊著我的孤獨。我試圖在水中睜開雙眼,看到了更加陰沉的灰藍色。恐懼包圍著我,海浪不斷在我頭頂發出嘆息聲,每次它們摔落下來跌碎時,那哀鳴就刺進了我的心。我想掙扎,冰冷融化了我的力氣。在時間的流逝中我漸漸失去了重量,大海承受著我的體重,我的憂傷。我全部的意識就是聽到整個世界對我喊著「結束了……結束了」。海浪聲離我越來越遠,可海鷗的叫聲在很遠的地方卻依然清晰,它們翅膀在拍打前會有輕微的顫動,在很遠的地方顫動,顫動。
寧靜降臨在這個午後。我同三個美麗的女人一起邂逅了達洛維太太,享受著與她共同度過的時光。
有關電影:
2002年的這部描寫女人情感的電影,在不同的時代和環境下審視了三個女人都懷著對自由的渴望與恐懼,掙扎與追逐的故事。1920年的伍爾夫,在燃燒著才華,創作《達洛維太太》的時候,也走在崩潰的邊緣;生活在二戰末期的家庭主婦,正懷著她的第二個孩子,讀了伍爾夫的小說後萌生了自殺的念頭;1990年的克拉麗莎與伍爾夫小說中的主角的名字一樣,她的朋友身患重病,這樣的悲痛讓她難以承受。這三位女性被《達洛維太太》這部小說緊緊聯系在一起。
「時時刻刻」這部電影的結構被很多人津津樂道,電影講述了三個女人的故事,這些故事靠導演巧妙的剪接聯系在一起。在這些過度段落起到連接作用的可能是一本書,也可能是似曾相識的風景,但是讓這些過度看起來自然、不留痕跡的則是三位主角情感的延續,這也是這部電影運用這種手法高過一些其他同類電影的地方。在法國版「謎情公寓」中,類似的過渡可能表達的是情感的對立,也賦予這種過度手法奇妙的效果。畢竟,電影中種種剪切、配樂技巧,各種精巧設計的結構都是為了人物情感的表現服務的,而不能本末倒置。「致命魔術」就是個糟糕的例子,克里斯多夫•諾蘭沉浸在兩位男主角互相殘害的快感中,不斷重復的手法,不但讓效果單調乏味,也突出了兩個主角內心的空洞、充滿罪惡的一面。與其這樣,不如像同樣是與魔術有關的「魔術師」那樣,老老實實的講故事,在細節上下功夫。類似失敗的例子還有「紅色小提琴」,穿梭於歷史之中的那把小提琴,演奏的不過是一些虛假到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感,而非像「時時刻刻」這般真摯感人。歸根結底,一個電影是否能觸動人心,還是看他所描述的情感是否能打動人心,技術結構不過是傳達情感的手段。
轉載請註明作者:九尾黑貓
勞拉·布朗(朱麗安·摩爾),一個生活在二戰末期的洛杉磯的家庭主婦,正在閱讀《戴羅薇夫人》,這本書使她的生活發生了重大變化。那天她正在准備她丈夫的生日派對,肚子里有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她卻和弗吉妮婭筆下的戴羅薇夫人一樣,萌生了自殺的願望。
克拉麗薩·沃甘(梅麗爾·斯特里普),現代版的戴羅薇夫人,居住在1990年的紐約格林威治村,她深愛她的朋友理查德,一個才華橫溢,卻因艾滋病而瀕死的詩人。理查德給她起的外號也是戴羅薇夫人,因為她和戴羅薇夫人的名字一樣,都是克拉麗薩。
她們的故事交織到了一起,在每個時空,女人都被壓抑,但更多的是抗爭和自由的表達。
② 法國電影幸運簡訊影評
講故事不拖沓,全省廢話,倒敘插敘,流暢,今年看過最好的電影之一。
商人勞倫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天,一系列的經歷改變了他的生活:房子被毀,公司遭遇金融危機,妻子被背叛,兒子被丟失。還有妻子和其他人對他的指控。當他即將入獄時,他的哥哥發了一段視頻。
伊利亞·戈柳諾夫在監獄里待了七年,因為他被誣告販毒。當伊利亞獲得自由時,他意識到自己嚮往的舊生活已經不復存在。雖然他不打算向把他送進監獄的人報仇,但現在沒有別的出路了。
雖然被列為喜劇,但單當喜劇看就可惜了,感情和親情刻畫得很深。手機WIFI過度佔用生活了。前女友的隱忍和幫助非常感人。最後,燒掉信的父愛太感人了。最後,從巴黎搬到巴塞羅那的設置給了惡棍一個壞消息,這真的讓我很生氣。
③ 幸福的黃色電影電影看點
影片的開頭充滿了卡夫卡式的荒誕色彩,主人公阿爾弗雷德是一位網路全書推銷員,面對著紙媒時代即將消逝的現實,他面臨著失業的威脅。在一個秘密的郊外會議中,他被捲入了一場意想不到的丹麥性學研究院的科研項目,需要拍攝性電影以供銷售。醒來後,他意外地成為了導演,耳邊不斷回響著自稱伯格曼助手的人對電影大師名言的解讀。
從那時起,阿爾弗雷德的生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電影被比喻為現實的鏡子,他與妻子卡門渴望有個孩子,但經濟壓力迫使他們拍攝成人電影。鏡頭下,卡門的性感令人無法抵擋,阿爾弗雷德在實踐中理解了伯格曼的電影理念。他們的影片融入了各種A片經典元素,生活的沉重與灰暗因電影而變得美好,物質夢想一一實現。然而,當他們的作品大受歡迎,他們卻決定退出這個領域,直到阿爾弗雷德被《第七封印》觸動,創作出自己的劇本《托雷莫林73》。這個項目得到了老闆的支持,阿爾弗雷德真正成為了一名導演,擁有了自己的團隊。
電影的尾聲,黑白影像中充滿了阿爾弗雷德的想像和對伯格曼的熱愛。在拍攝的最後關頭,老闆為了商業考慮要求增加色情場景,阿爾弗雷德痛苦地掙扎。然而,卡門出於對他的愛,決定堅持下去。在拍攝現場,阿爾弗雷德面對著妻子的裸體,象徵著愛情的忠誠。影片以一家三口平靜的生活為結尾,阿爾弗雷德成為了一名婚禮攝影師,而《托雷莫林73》成為他唯一的作品,承載著他對幸福的獨特理解和堅守。
一個A片夫妻檔的故事,有著一個極其文藝的片名《托雷莫林73》(TORROEMOLINOS73),中文的譯名似乎更能概括全片——《幸福的黃色電影》。整部片子都在西班牙式的幽默里進行,節奏熱情奔放,情節上又精心結構著小人物的尷尬,讓人幾度笑翻,不失為一部喜劇力作。
④ 電影放牛班的春天電影賞析
(一)
說實話,我一直對法國電影心存敬畏。沒看正片之前看故事梗概,感覺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司空見慣的師生故事而已,而這么乏味老套的架構,大概也脫不了我想像中的法國藝術片慣有的面目可憎。
然而我錯了。這是一部輕松愉悅,並給人帶來實實在在的藝術享受的電影。它一點也不壓抑沉悶,而是活潑輕快的,還略帶那麼一點詼諧幽默,但它也不會像通常的法國喜劇片如《鬱金香芳芳》那樣的聒噪吵鬧。它是潮濕溫暖的記憶,是輕輕飛揚的柔風,你就那樣蒼白地面對它,不會喜悅,也不會悲傷,只會感動,而且是回味無窮的唏噓感動,像我,則更會心存感激。
我終於成功而完整地看完一部法國文藝片,這是我的奇跡,而改變我對法國電影的普遍刻板印象,則是《放牛班的春天》的貢獻和可喜之處吧。
(二)
這部電影當然也不會是深奧晦澀的了。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師來到一群野性難馴的孩子中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故事,我們基本上可以猜到十之八九。但馬修這個人物的獨特魅力在於,他的懷才不遇和落拓,他的悲憫和眼底溫柔,乃至他暗戀學生的母親,滑稽幽默的言行舉止和非常顯眼的禿頭,都使他像個善良而和藹可親的父親。他不是完美的,但是立體生動的,是一個說服力很強的可親可信的老師形象。
至為關鍵的,是馬修真正懂得開啟孩子的心靈。
在他到來之前,"池塘之底"是一個典型的專制殘暴的寄宿學校和教育制度的縮影。哈珊校長及他以下的教工,都是暴戾而簡單片面的,一概地只看到孩子們叛逆、偷竊、抽煙、打架的一面,也習慣了用嚴厲的懲罰方式如禁閉、毒打虐待學生;而學生在皮球效應下也反彈得更為厲害,總是想方設法地報復整蠱老師,也因此導致師生間日益緊張的關系氛圍。從純粹意義來說,"池塘之底"不像個學校,而是師生間,成人與孩子間冷漠對峙的戰場。
馬修來了之後也只不過是一個新學監,他無力全面地改變現狀,卻可以對犯錯的學生寬容地放一馬,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挽回孩子的尊嚴。更重要的是馬修懂得尊重每一個孩子,認為每一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才能和天賦。他組建合唱團,分析每一個孩子的音色,給他們安排合適的角色,用老話來講,是懂得因材施教,人盡其才,其實也是在暗示、激發每一個孩子,讓他們認識到自己有他人所不可替代的價值,每一個人都可以在人生社會中找尋到自己的位置。導演克里斯-巴哈蒂自己解釋說這部電影要講的就是生命的意義。就這點來說,馬修可謂是孩子們真正的啟蒙導師,也因此馬修能夠漸漸贏得孩子們的信任,獲得他們的真誠依託。影片最感人的橋段是馬修離開"池塘之底"時帶走了佩皮諾,那一天剛好周六,終於圓了佩皮諾在周六可以等到"父親"的願望。佩皮諾跟馬修的離去,是對馬修所施行的教育方式的最好回報。而莫杭志後來成為著名的音樂家,更是馬修教育理念頗有成效的明證。
與之相對照的是,影片還設置了蒙丹這一角色,他被心理學家作為試驗品投送到"池塘之底",因為"實驗品"的特殊身份和更惡劣的品性,他沒有得到應該的關愛,而是遭遇更過分的歧視和虐待,還被誤會錯怪為盜竊學校10萬法郎資產的小偷,懷恨在心的他最終一把火燒了學校宿舍。這種暴力舉動可以說是對專制教育制度的最直接而又極端的報復和抗議。如果我們撇開庸俗的教育話題不談,也可以從中看到導演的人文關懷。
本片導演的叔叔,更著名的導演雅克•貝漢說:孩童時代的面孔,連同內心深處的情感對我們是如此珍貴,以至在日後的人生道路中,幼年時期的記憶永遠無法磨滅。聯系本片那些心靈有著缺陷的孩子,其實他們內心深處記住的是兩種截然對立的回憶:他們的不幸是他們或者因各種原因(比如"二戰","二戰"也是成人發起的戰爭)被成人拋棄,或者逾越了成人世界制定的規則,辜負了成人對他們的暫時期望,就被以哈珊校長為代表的成人世界排斥在自由正常的生活之外,承受粗魯殘暴的辱罵、毆打或者禁閉。這種愚蠢野蠻而形而上的處理方法給孩子們帶來的是顯然是更大的心靈災難。蒙丹的縱火,便是最明顯的反面教材。孩子們的幸運在於他們遇上了馬修。馬修的偉大或者說可貴之處就在於他真正懂得與孩子進行心靈的對話與溝通。他的民主平等意識,他的寬厚仁慈,善良耐心,就像一縷縷春天的陽光,撫慰照耀孩子們殘缺受傷的心靈,還給他們一個明媚溫暖的未來與世界。這兩種記憶,相信也是深植於作者心中的經歷感慨和本片的故事來源及情感源泉。
(三)
現在來看,馬修的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教師形象。影片中那個乾瘦的數學老師也懂音樂,可是他並沒想到可以和孩子們一起分享音樂帶來的快樂,而是一天天麻木下去,到最後連說笑也不會了;哈珊校長也聲稱他有教育夢想,可是他此刻只是個人人討厭的自私、虛偽、邀功諂媚(在公爵夫人面前說組合唱團是他出的主意)的暴君。馬修之所以贏得尊敬,是因為他在對待孩子問題上有與眾不同的足夠的信心與耐心。而他慧眼識天才,發掘每一個孩子的優點和個性,開啟他們的音樂智慧,這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眼界再放寬一點,不是每個不幸的孩子都可以遇到馬修這樣通情達理的而且還是音樂家的老師的,盡管有點落魄。
所以馬修終究是一個帶有理想色彩的被寄託了美好願望的人物形象。他也不再是"失敗的音樂家,失業的學監",而是心靈救贖者和光明使者。這也許是因為導演自身有幾十年的音樂修養的緣故,音樂及音樂家的作用有所美化而誇大。但不可否認的是,本片的音樂也因此運用得出神入化,不僅絲絲入扣地銜接劇情,而且烘托影片氛圍,推動劇情發展,是音樂與劇情結合得相得益彰的絕佳典範。
片中共出現三首完整的插曲,都是抒情柔緩的優美之作,分別對應故事敘述的時間與節氣,從寒冬到初夏,也逐步反映音樂漸漸融化孩子們冰封的心靈,影片的整體情緒也隨之漸趨歡快明朗。如"在迴旋的風中轉向,展開你的翅膀,在灰色晨曦中,找尋通往彩虹的路,揭開春之序幕""夏日的微熹,驛動的夢,我的心燃起,驟然飛舞飄離大地""歡樂的震顫,一切在跳躍,榮辱恐懼拋諸腦後,遠離孩子們的困擾,無窮哀傷全無蹤影""黑夜中的方向,希望之光,生命的熱忱,榮耀之巷"等等,從這些歌聲中可以聽到孩子們對音樂及馬修的感恩,也似乎可以聞到他們漸漸開朗樂觀的氣息。而音樂及馬修作為身處"池塘之底"的(黑暗中的)孩子們的指路明燈和希望之光的隱喻,也是昭然若揭。尤其第二首歌響起的時候,整個校園似乎都被空靈悠揚的童聲清唱包圍,沉浸在聖潔的音樂世界之中,"池塘之底"曾經的陰暗和殘酷好像一掃而光,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安樂,連數學老師也跑來為孩子們伴奏,而一向不近人情的校長,竟也自顧自地在辦公室里學孩子們折紙飛機玩。可見音樂的感染力之巨大無窮。
如果有這部影片的原聲碟,我推薦收藏。
影片在音樂之外的其他方面俱表現出色,尤其是對節奏和整體基調的把握非常純熟,一點也不像初次出手的作品。導演敘述之流暢,轉場之自然,情節之清晰利落有條不紊,都顯現出手法嫻熟功底深厚,如果不是因為導演出身電影世家,耳濡目染,便是藝術相通,天分過人。要拿華語片來比較的話,處女作即能達到這種不溫不火恰到好處的風范,似乎只有李安的《推手》才有相似感覺。《放牛班的春天》是一首優美抒情的人性贊美詩,就是不知假使離開音樂題材,克里斯-巴哈蒂是否還會有如此過人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