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電影八佰最後為什麼過橋時日本人開槍
在看《八佰》的時候,有很多值得回味的細節,比如當時為什麼要義無反顧的沖橋?日本人為何要在那個時候開槍?
(一)撤離四行倉庫
和之前在四行倉庫的戰斗相比,在最後離開倉庫過橋的過程中,四行倉庫守軍遭到日軍機槍掃射,出現了部分人員傷亡,其中就包括實際的戰場指揮官楊瑞符營長,確實是比較憋屈的,可能很多觀眾都會覺得,與其如此,還不如繼續在四行倉庫堅持戰斗,像死守寶山的姚子青營一樣,戰斗到最後一個人,打死一個夠本兒,打死兩個賺一個。
所以說,和在四行倉庫的堅決戰斗相比,八百勇士真正的遭受的屈辱其實並不是日本人給予他們的,而是在撤離四行倉庫之後,進入租界才開始的,而且是當時中國的所謂的友邦給予他們的。這也是中國在當時的國際秩序中的地位的反映。中國人不怕死,尤其是為了抵抗侵略,都願意捐軀報國,但列強卻不允許中國抵抗,要制止中國人抵抗。這才是更大的屈辱。
❷ 電影《人生》的主人公的人生道路選擇是正確的嗎影片中的橋有何象徵意義
看過這部影片,也帶給我人生中第一次強烈的生命震憾!它第一次將命運的選擇擺在面前,讓你體驗選擇的痛苦與艱難,更讓你體驗命運的無奈。只有看過它才能理解人生的苦澀,令你變得更成熟。每看到它就會讓我想到無數擁有夢想的年輕人,一如當年的我,雖然各自的夢不同,但在實現夢想的爭扎中,面對一次次的選擇,事到如今怎樣評價,那種沉重和深沉,如今只能沉默不語,如同最後黃沙路上慢慢走著的主人公——與整個人生漫無盡頭的憂郁相比,其它的一切都太過渺小了。
《人生》簡結流暢的述事,經典的情節暗示,淡漠的色調,彷彿都表達著主人公心中沉重的人生感悟。這部影片是中國電影的里程碑,獲得了當時中國電影的最高榮譽——最佳電影獎。無論以前或以後,我至今再未看到任何其它國產電影能達到如此的水準。遺憾的是今天的中國電影人已經沒有人會思想這樣深刻的內容了。
周里京在這部電影中的表演,完全達到了世界級影星的水平。但可能外國人不理解中國國情,會看不懂這部電影吧。我一直認為能代表中國演員濟身世界的只有周里京和周潤發二人(梁朝偉也屬演技一流,但身形偏矮)。可惜中國大陸再沒有優秀的產品,使周里京沒能更輝煌,很可惜。
看不懂《人生》,你不知道自己的不幸的;
看懂了《人生》,你知道自己是不幸的。
認識人生的選擇,男人必須看《人生》。
閉上眼,高家林端著饃筐慌忙地走過。睜開眼,騎毛驢、蓋紅紗的劉巧珍在淚光中頻頻回頭。
淚水總是這樣無聲地流下來。整整20年了,《人生》還是以這樣刻骨銘心的方式,屢屢帶著一些木紋樣厚重的記憶回到人們眼前。也許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一部《人生》曾引發了全國關於道德觀、價值觀的一場大討論;也許更加沒有人知道,這是第一部被選派參加奧斯卡評選的國產影片。
故事其實不復雜。一個改革開放之初的農村青年,為了進入城市,奮斗又奮斗,碰壁又碰壁,掙扎又掙扎,最後,覺醒又覺醒——《人生》,似乎更像是中國版的《紅與黑》,千千萬萬中國農村青年的個人奮斗史和血淚史。
但《人生》的價值,卻遠不止於如實記錄了80年代特定的中國國情,它有著超越情節本身的動人力量,當鏡頭在茫茫的黃土地、曲折的山路以及一片貧瘠的山村中拉開時,讓我們重回電影,尋找答案。
1982年第三期《收獲》的文學雜志上,正式發表了路遙的中篇小說《人生》。這個新生兒的誕生,旋即成為中國文壇上引人注目的作品,被視為當代文學具有開拓性的力作。
當時,中國文壇已出現了不少探索人生的作品,當有的小說把人生引向宗教、引向虛無、引向自我、引向生存競爭的時候,《人生》這篇小說卻「反其道而行之」,把「人生的意義引向火熱的中國變革的現實生活中,鄭重而嚴肅地提出了一個關於人生觀」的嚴肅命題。
於是,《人生》的轟動便由文壇走向至世界、大學校園、工廠農村,隨著同名電影改編拍攝的巨大成功,有關「高加林與劉巧珍的愛情悲劇」,旋風般地在全社會、在港台甚至跨出國界,在日本、法國、蘇聯、英國等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國度里,掀起了一場此起彼伏是是非非的大討論。數百家國內報刊、電台、電視,紛紛揚揚,爭先恐後地開辟各類專欄或專題節目,為不同文化層次、不同生活經歷、不同生活領域的人們,提供「讀後感、觀後感」之類的討論場所,一時間,直到高加林和劉巧珍的人比知道路遙的人還多得多,人們為此爭吵得一塌胡塗。尤其在大學生宿舍,男男女女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拳腳相加。作者本人也被青年人推崇為「人生顧問」,來信,來訪,座談,演講,把路遙忙得不亦樂乎。 一些心地善良的人在把高加林罵得狗血淋頭的同時,也把憤怒的子彈對准了「高加林」的扮演者——周里京。北京一位賣菜的老太太曾追在周里京的後面,罵他「這就是那個沒有良心的高加林小子」,以致很有希望成為「最佳男演員」的周里京,在電影「百花獎」和「金雞獎」評選中,吃了不少「啞巴虧」。
當周里京在好多場合遭到不應有的冤屈和辱罵時,「劉巧珍」的扮演者吳玉芳卻處處受到同情和歡迎,她走起路來,不必像周里京那樣提心吊膽,甚至一些懷有同情心的年輕人,斗膽向吳玉芳發出求愛的信號…… 說起《人生》,就一定不能忽略路遙。寫於1982年的《人生》,是個僅僅13萬字的中篇,它在發表之初,就已經在社會上引起很大反響,到了1984年,吳天明將它搬上銀幕,更造就了青年人關於人生價值的熱烈討論,一時蔚為大觀。
以自己為藍本,《人生》是農民的兒子路遙寫的一本主角為農民的書,而高加林的人生,既是路遙人生的一部分,又是80年代大多數農村青年的人生。
平心而論,路遙並不是一個天才作家,他的好處在於真誠。把生活的苦難和殘酷寫出來,也並不是路遙的特色,能夠把年輕人的貧窮、窘迫寫得如此無辜、純潔甚至可愛、可敬,才是他不同凡響之處。貧窮不是罪過,寒酸不是低賤,落魄依然純真,這正是高加林們心靈的詩意,也包含著生活的真理——這樣的人猶如一個貴族,應當得到尊重。
多年來,路遙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勤奮克己,積勞成疾,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於是,感動人們的,與其說是電影《人生》,不如說是路遙那聖徒般仰望理想、執著信仰的一生。1992年11月17日,黃土高原開始落雪,路遙遠去,時年42歲。在他身後,伴隨《人生》成長的人們痛哭失聲,《人生》也由此成為無數人心底深處滌盪不盡的一方烙印。它在正統文學史上沒什麼地位,卻在青年人中默默流行二十年。原因或許在於,當年高加林面臨的生存困境,至今仍是廣大農村青年面臨的困境,對於眾多渴望憑一己之力拚命向上爬的求學者、打工者來說,他們甚至面臨著更殘酷的生存壓力,而《人生》中不屈不撓的信仰,在任何一個時代,都能為苦苦掙扎的下層青年帶來溫暖和撫慰。
《人生》已屬過去,人生遠未停滯。再讀路遙,發現他正在另一個時空為這個世界做著悲情的注腳,眼睛純凈而疲憊。
1984年,《人生》旋風般在全社會掀起了一場是是非非的大討論。報刊、電台、電視、工廠農村、大學校園……關於《人生》的「飛短流長」,散遍了每個角落。作為一部引發80年代「人生」大討論的作品,《人生》無疑有著深刻的時代印記。它的悲劇建立在一種廣泛的社會制度上,「城鄉差別」、「戶籍制度」、「官文化」、「關系學」、「門當戶對」……就是那場爭鳴的關鍵詞。
因此,《人生》所體現的,不僅僅是高加林的悲劇,而是那個時代所有農村青年的悲劇——他們在一個較小的社會氛圍中出生,一個小的宗族中成長,接受不健全的小學、中學教育,不完整的家庭教育,以一種不滿、驕傲、憧憬和一種無所畏懼的自信去大城市讀大學、工作,城鄉文化差異帶給他們一種深深的傷害,這中間,有掙扎、有撕裂、有抉擇,也必然有放棄。就像高加林一樣,他也不想走一個大圈子,最後再夾個行李卷回到出發點:他無法突破的,是城鄉差別的深深鴻溝。
這是對80年代相當真實的再現。一個農民的普通孩子,在很長時間內是沒有任何途徑走出農村的。從1977年開始,高考才成為他們進城的一條獨木橋。80年代後期,個別富裕的農民也可以花大約一萬塊錢買一個城鎮居民的身份了,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贖身。即便破除了劃地為牢的戶口制度,撤銷了農民進城的禁令,《人生》中高加林與巧珍的悲劇,仍在不斷地上演。直到今天,城鄉兩級的戶籍制度有所松動了,以「農」字為恥的國民心態仍然沒有改變,實際利益的歧視更加不勝枚舉。城鄉二元對立的悲哀,絲毫不輸於《人生》所存在的80年代。
是的,由一部電影引起全社會爭鳴的情形一去不返了,《人生》的傷痕卻從未遠去。
愛情的描寫異常動人。愛情的真相卻很殘酷。大馬河橋上,雪花飛飄。巧珍哽咽地說:「加林哥,我盡管愛你愛得要命,但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我不識字,給你幫不上忙,還要拖累你的工作……」她搖搖晃晃跨上自行車走了,狗皮褥子掉在了雪地上……
高加林和巧珍的愛情悲劇,或許一早已經註定。有文化的高加林始終想的是怎樣走出貧瘠的山川,他沒有對大字不識一斗的巧珍說過一句「我愛你」。而高加林接受巧珍,更多的原因或許出於他在農村的困頓。困境下的愛情,往往徒有其形而已,文化上、精神上的差異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重溫《人生》,才明白一顆總要飛得更遠的心,是永遠無法與生了幾只豬崽又死了幾只這般平淡的生活絲絲入扣的。長相思,在長安,誰說美麗的巧珍不是錯付了一腔痴情呢?
愛情是無常的,幸福卻是真實的。對於巧珍來說,馬拴的一句話「我一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不能委屈了你。咱鄉里人能享多少福,我都要叫你享上……」何嘗又不是一種真正的幸福?幸福千千萬,存於心而不是顯於形。對於高加林來說,做了場好夢,猛摔下來,他也不該惋惜失去愛情,他的愛情不在這里。
人生可以殘酷,愛情可以無果,世事可以變遷,信天游卻是不滅的。沒有那些痛徹心扉的「信天游」,《人生》的魅力至少喪失近半。
月光下,馬車上,順德爺回憶起年輕時候放棄的戀人,「我死不了,她就活著!她一輩子都揣在我心裡……」高加林和巧珍黯然淚下。老人蒼老的嗓音吟唱起《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悲涼入骨,催人淚下。《人生》轟動後,《走西口》、《蘭花花》、《叫一聲哥哥你快回來》這些動人的「信天游」也傳唱大江南北。它們的原唱,就是被譽為「黃土地上的夜鶯」的馮健雪。
人說「信天游」是可以「醉」死人的,這大致是不錯的。即使離別了《人生》二十年,每當聽見那些讓人揪心扯肺的信天游,心裡總會有種想哭的感覺。多少次在夢中,我們一次次回到古道西風的黃土高原上,又聽見美麗善良的巧珍深情地哼唱起讓人心都要裂痛的信天游:
「雞蛋殼殼點燈半炕炕明,
燒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窮……」
上河裡的鴨子下河裡的鵝,
一對對毛眼眼照哥哥,
煮了那個「錢錢」下了那個米,
大路上摟柴,我了一了你。
清水水的玻璃隔著窗子照,
滿口口白牙對著哥哥笑,
雙扇扇的門來單扇扇的開,
叫一聲哥哥你快回來,你快回來……
一個西北後生,一雙渴求的眼睛,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不安分的靈魂——高家林,這是80年代每一個看過電影的人都認識的形象。他的崇拜者、城市姑娘黃亞萍覺得,這個年輕人既像保爾·柯察金,又像於連·索黑爾,具有自覺和盲動、英雄和懦夫、強者和弱者的兩重性格。
在當年的大討論中,多數人對這個中國的「於連」嗤之以鼻,高加林被稱作一個利用女人往上爬的小人。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復雜到相當真實的、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不甘命運的安排,左沖右突,苦苦尋找著人生的出路。悲劇命運不是他的錯,覺醒和抗爭也不是錯,錯在他無力改變的社會現實。
一些心地善良的人在把高加林罵得狗血淋頭的同時,也把憤怒的子彈對准了扮演者周里京。那時周里京正處在表演的顛峰狀態,劍眉星目,英俊逼人。影片中,他穿著破爛的毛藍制服,手扶撅柄,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絕望,頹廢,不甘還是思索——他把一個被人生作弄的農村青年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們無比痛心。
影片中,當巧珍蹲在河畔上刷牙,村民們指手畫腳、議論紛紛,彷彿看見外星人一樣驚訝。一直覺得這部電影其實是在說,一個人若想超脫於現實是要付出代價的,高加林是這樣,巧珍一樣如此。她土而不俗,不知書卻達理,自卑而不自賤;她愛高加林,如痴般地愛著,但絕不向愛乞求,她自始至終沒有失掉自己的尊嚴;她恨高加林,但怨而不怒;她曾對妹妹說,「二姐沒念過書,但心裡喜歡有文化的人。」理想如同一個個肥皂泡,如同天空中的白雲遙不可及,巧珍沒有追尋理想的雙翼,只有捧著為高加林納的新鞋,流著淚水嫁給了別人。
上海姑娘吳玉芳,把這個角色演繹得委婉動人,一度成為許多青年眼中「完美對象」的標准。1985年,先天具有廣泛群眾基礎的「劉巧珍」,讓剛剛20歲的吳玉芳登上「百花獎影後」的寶座。那時的吳玉芳,婀娜清秀,有望星途爛漫。定睛再看時,她已經與80年代的「乒乓王子」江嘉良結為伉儷,激流勇退了。戲如其人,生活中的吳玉芳也是位賢妻良母型的女性,為支持江嘉良的事業,她甘心退居幕後,為家庭默默奉獻。1997年以後,在丈夫的多次提議下,吳玉芳又重回銀幕,開始接拍電視劇。
然而「巧珍」最好的青春歲月都給了家庭,如今的吳玉芳已不是當年那個讓人心碎的小女子。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還有什麼比手握實實在在的幸福更讓人欣慰呢